文清于叶

过激背德第一名
双张/楚路/寂独/黄其淋

【一个存文】若是触碰到你(下)

一个姬佬文,脑抽产物
未捉虫,想要评论♡♡♡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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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今天铃木去问老师题目,结束之后天色已经晚了。她抱着练习册和参考书走出教学楼时,仅有几个体育部训练的学生还在操场上收拾行囊,也打算回家了。
“我哥哥下周就要结婚了。”其中一个少年说。
“啊,真想早点长大啊,谈女朋友也不会被家里人反对了呢。”
“听说女孩子的胸和手臂上的肉是一个手感哦~”
“喔~~”几个少年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真的嘛?喔,快让我摸摸你的手臂!”几人嬉笑着走远了。
若是在几个月前铃木听到别人谈论家人,或者是新交的男女朋友,一定会立刻走的远远的。就算是不良少年平日里不耐烦的互相谈起家里唠唠叨叨的老妈,都会使铃木心里更加沮丧。但现在不一样了。
铃木很清楚的知道,她现在大约已经拥有了曾经没有的东西。她从橘麻美子身上汲取了太多的感情,那些感情混杂在一起,已经令她分不清楚究竟包含了些什么。
回到家,父亲和橘已经吃完晚饭了,橘麻美子特意给铃木留下了最好吃的菜,在沙发和铃木元依偎在一起,谈论新年后的婚礼。
新年后橘终于要和铃木元举行婚礼了,那时候她会变成铃木麻美子,也变成铃木夏实真正名义上的母亲。这是多么令人高兴地事情啊!橘麻美子每日都在和铃木元谈论婚礼应该如何举办,要在这里举办一次,宴请两人工作处的上司和朋友。还要回铃木的老家举办一次,请的是家里的老人们。橘麻美子谈论起她的婚礼,看起来无比兴奋,不像是其他同年龄的女性的温柔恬静,橘的身上好像包含了成熟女性的温柔,但又存在着年轻女孩的活力。如此不同,但融合起来让人欲罢不能。
铃木夏实确信自己是喜欢上她了。
深夜,铃木下床去上厕所,听见父亲和橘麻美子的房间里有异响,想要过去询问。
门没有关严,虽然无法看清楚门内的状况,但听见橘麻美子鸟一样的惊呼时,铃木夏实就已经清楚,她在和父亲做爱。
马上就要结婚的两人,这时候做这种事情也很正常吧?或许他们曾经有已经做过无数次了,或许不是在家里解决的,铃木夏实想。但她心里忽然泛起巨浪,好不容易停进了港湾的小船又被卷入暴风雨中。
她透过门缝可以看见橘麻美子漂亮的后背在颤抖,她骑在父亲的身上,烫卷了的长发随着起伏波动,是铃木夏实心里的海浪,一寸一寸撩拨她。昏黄灯光下,她的皮肤像挞了蜜,无法想象如果咬一口,会尝到如何甜蜜的味道。
铃木夏实已经不惊讶于她的美丽,没有露出很寂寞的表情,她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去睡觉。她使自己安静下来,脑海里却全都是橘麻美子的躯体。
如果我学过画画那该多好啊。那美我无法描述出来,但如果我会画画,就可以将它们全都勾勒出来了。铃木夏实想。
三个月的时间在满当当的计划中变得更快了。铃木的成绩稳步上升,负责她的老师已经毫不怀疑铃木能够通过东京学校高中部的录取考试了。
但她的内心却并不想成绩那样平稳的上升。在最初体会到橘麻美子给予的爱之后,她对于父亲和橘麻美子的婚姻越来越烦躁。如果说最初她对于这件事的抵触,源于她恐惧生活被改变,那么现在她的恐惧变成了橘麻美子不会再属于她。
结婚了之后就会计划生孩子,铃木夏实就会多出不知几个弟妹,这样橘麻美子势必不会再讲她的爱全都分给自己。和父亲争宠已经是铃木的极限了,她无法再想象今后橘麻美子不再会如此关心自己。
离他们的婚期越近,铃木夏实的心态越无法平息。
“今天我们要一起去顶举办婚礼的酒店,夏实要一起吗?一个人待在家里也很无聊吧。”橘麻美子打扮的很漂亮,鹅黄色的裙子使她看起来更加年轻。
铃木一想到她马上就要结婚,就倍感头疼。立刻回绝了邀请。但橘麻美子看起来的确很希望即将成为女儿的夏实陪她一起去:“我想要夏实陪我哦,难道夏实不想参加我的婚礼吗?”
铃木夏实当然想参加,却不是以女儿的身份。
“如果我说不要你结婚呢?”
“怎么难道夏实不希望我当你的妈妈嘛?”橘轻柔的问她,还刻意做出悲伤地表情:“铃木不喜欢我了。”
“我没有!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他结婚,我根本不想要你做我的母亲!”铃木夏实突然站起来,她有些恼怒的拍桌子,在看到地方被自己吓到后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我的意思是…你就像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很少,我可能…你知道朋友变成妈妈很难令人接受。”
橘麻美子爽朗的笑起来,这个小姑娘真是可爱:“哈哈哈…会这样吗?你夸奖我年轻我很高兴哦。”她抚摸着铃木的长发,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庞:“但你不需担心,就算我结了婚,我们也一直会这样生活在一起。”
不会的。铃木夏实想要反驳,你结了婚,就是父亲的铃木麻美子,不再是我的橘麻美子了。
“走吧我们去看酒店,但天黑之前要回来,我还必须看复习资料。”铃木慌忙找了借口,引开话题。
“可以哦!”
婚礼定在新年后两个星期,在那之后铃木就要准备去东京参加考试了,麻美子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铃木错过这场婚礼。这意味着铃木还要同他们一起回乡下,有可能要呆整整一周。铃木夏实想,这也许是最后一起生活的时间。如果她被学校录取,开春新学期就将独自一人去东京生活,大学也势必会瞄准大城市里有名的学院,等到毕业工作,就真正是一个人了。那时候她的生活就将不再和麻美子有更多交合。
而这段感情也终将无疾而终,但在此之前,在离开这里之前,一定要做些什么。铃木夏实暗下决心,起码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吧?
为此,铃木从忙碌生活中仅剩的闲暇时光里挤出时间,开始看感情相关的小说。她希望能从中找到范本,如何与有着“后母”身份的橘麻美子坦白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
“哦呀,我们家夏实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恩?”铃木元从晚间播放的电视剧中回神,疑惑未来的妻子为何发出如此结论。
“最近夏实总是捧着恋爱小说看啊,漫画也有。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男孩子呢?很帅气吗,或者是邻家孩子一样的阳光少年。”橘麻美子似乎从幻想的画面中感到了自己青春的影子,无可抑制的怀念起来。
两周过得很紧凑,铃木才将自己的行李搬上车,橘麻美子就站在车前朝她挥手。三人启程回老家去办理一场婚礼。
“麻美子为什么会想和父亲在一起呢?”铃木坐在后座,鼓起勇气问橘,她自己无法参透,在她眼里,父亲总是很忙,没有时间陪伴家人,也没有钱,不过是非常普通的男人,没有什么闪光点。若是知道了橘麻美子为什么喜欢父亲,铃木夏实想要变成那样的人。
这样橘麻美子也一定会给她更多的目光。
随即铃木又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懊恼,难道你还想要和父亲争宠吗?诶,争宠…?这算什么啦!绝对没有的事情!铃木甩走脑子里的奇怪想法,可话已问出口,只能等着橘麻美子的回答。
在驾驶座的父亲的咳嗽声中,橘麻美子笑出声来:“这个问题要问夏实自己哦,夏实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比我还要清楚。”
车子驶入乡下的小村庄,气温比市里冷不少,接近黄昏,天早已变黑,汽车的车灯射过浮动的雾霭,穿透白茫茫的清新空气,洒在安静的二层小楼前。
橘麻美子整理一家人的行李到深夜,竟靠在一楼的桌前,在等待烧涨一壶茶水时睡了过去。听到茶水涨开的鸣声,铃木夏实从二楼的书房跑下,却发现父亲已经先一步到了客厅。父亲关掉了茶水,将一床毛毯盖在橘麻美子的身上,思索片刻后直接抱起了她,将她抱回了两人的卧室。
看着父亲消失在门后的身影,铃木突然想到,父亲那种无声的关心和温柔。他一定是因为这样才嫁给父亲吧。
铃木套着件小毛衣坐在角落里看书。但她的目光总是挪移,精力完全无法集中在书本上,总向橘麻美子溜去。那些亲戚来拜访,橘麻美子身穿深橘色的和服,被烫卷的头发挽起,露出光洁白皙的脖颈,在鹅黄的灯光下仿佛散发出橙子的清香,席卷铃木的世界。父亲一定也痴迷于她的脖颈,铃木夏实暗想。我该在什么时候对她告白呢?要怎样说?她会同意我亲吻的祈求吗?无数问题旋转缠绕在铃木夏实脑子里纠缠,无用的东西左右徘徊,乱七八糟的遣词造句只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而谱写像是花朵绽放般的美妙乐章。铃木迫不及待的像为她演奏这乐章,却无勇气站到台上。
她无比愤恨,关于自己的弱小,无论心灵的懦弱还是身体的柔弱。铃木瘦小的身躯里,无法控制的想法与感情急速膨胀,终于在橘麻美子结婚的前一晚爆炸。
乡村的老旧房屋后院,有铃木的祖父祖母砌的小泡池。
“我明天就要结婚了,不知道这件衣服阿元会不会喜欢。你喜欢吗,夏实?”
橘麻美子瞒着铃木元悄悄做了一套和服,想要明天婚礼时他一个惊喜。铃木夏实对于此事甚是烦躁,只随意敷衍的答应了两声。橘麻美子看出她心情不好,虽不知为何,但她总希望大家都能高高兴兴,便去哄夏实:“后院你的祖父挖的小泡池,要不要去一起泡澡?”
铃木夏实简直求之不得。
她想要珍惜今夜和橘麻美子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因为明天以后,橘麻美子就永远不可能再属于她了。铃木此前思索的爱的告白,也被她深深地藏到肚子里。铃木虽然无比痛苦,但在这种时候,如果自己真的对她表明了心意,一定会为橘麻美子带来巨大的心理负担,她只希望麻美子能够开开心心的嫁给父亲,然后过上幸福的生活。或许能在来年真正的给这个家增添新丁,而自己将渐渐远离这个家,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这样是否太慷慨了?但在麻美子的幸福前,铃木夏实在自己的私欲前做出了让步。
雾气氤氲中,小院里的杂草上的霜都被融化,铃木夏实的心也被融化了。她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同橘麻美子泡在一池水里,那些热气熏得橘麻美子仿佛是仙境里走出来的仙女。
是她带我脱离那个黑白的缺乏感情的世界,她确是我的仙女了。铃木如此想到,便被仙女吸引去了灵魂,她缓缓的靠近正在抬头仰望月亮的橘麻美子,看见橘麻美子眼里倒映的半轮明月和细碎的波光。无法控制的,铃木夏实瘦小的胳膊环上橘麻美子光滑的脖颈,肌肤与肌肤又一次贴近的触碰在一起,引起铃木夏实无限的颤栗。她已不知今夕何夕,灵魂被勾住,荡漾到不知何处去。
继续靠近,铃木夏实细瘦的手掌抚上麻美子的脸颊,那双倒映着孤月的眼眸就直直的看向铃木,而后,她亲了上去。
橘麻美子仿佛如梦初醒,她一把将铃木推开,铃木没有稳住重心,被摔到水里。橘麻美子赶忙想要去将她扶起,却被铃木轻轻推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只是麻木的从水里爬起来,湿湿的长发还在滴水,刘海全都粘在脸颊上,她缓缓的裹上大毛巾,回了自己房间。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
铃木夏实将自己的东西收好,背上包,逃跑了。她不再想要参加婚礼,一个人狼狈的逃离了这里,任何好的心情都与她无关,铃木夏实感觉浑身冰冷。最后一班回城的地铁上,乘客寥寥。铃木仿佛是无家的旅客,她又回到了曾经,她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终究还是消逝了。
她面无表情的坐在座位上,村庄越来越远,铃木夏实从书包里翻出来年考试的复习资料,无声中,温热的液体滴落,濡湿练习题的书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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